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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给我一支烟第17节(1 / 2)





  两人在马背上聊天斗嘴,欣赏着这片原始的冰雪世界,这一刻,所有的生活琐事好像都被抛在了脑后,只剩下他和她。

  .

  刚才,程浩正准备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去看看这位手很好看的女士,但走到一半,他们恰好骑马离开。

  向赫倒是兴致缺缺,时机到了,自然会认识的。

  “那边有几个合作伙伴,我去打个招呼。”向赫看到不远处有几个熟人。

  “去吧,大过节的也不消停。”程浩说。

  向赫起身离去,程浩在休息区等了一会儿,顺便好奇一下兄弟这次是不是来真的。

  这些年,时傅身边的女人时有时无,但童安一直都在,任他们这些人调侃,时傅虽然没承认过,但也从来没否认过。

  但那辆莲花和凛冬,程浩没见时傅让女人碰过,难道小安安要失宠了?

  另外这位手很好看的女士,给他的感觉和之前那些女人不太一样,因为很少有女人能站在时傅身边不被他的气场所压制,但这个女人,当他们站在一起时,两人的磁场好像容不下其他人,有种只可远观的感觉。

  “只可远观……”程浩自言自语,怎么觉得这个评价这么熟悉呢,“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一声国粹脱口而出,程浩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想起来了,是在那次的酒吧,当时他说这个女人不错,好兄弟说是不错,他说过去认识一下,好兄弟摇了摇头。

  [朋友,真会玩。]

  程浩拿出手机给时傅发了条消息,顺便把刚才拍到的照片发了过去,是时傅拉她上马的那一瞬,程浩觉得当时的画面挺美的,忍不住拍了一张。

  好兄弟这个时候自然是没时间回他,程浩也不在这里等了,端着酒杯去找向赫,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

  晚上回到别墅,两人在浴室闹了好久,出来后,林嘉因来到客厅打开了投影仪,随便找了个电影,壁炉里燃着火,北方的冬天很干,她坐在沙发上涂身体乳。

  “我来。”时傅慢慢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瓶子,似乎很乐意为她做这项工作。

  她身上还有他刚刚留下的痕迹,昨天的和今天的分不清楚,时傅的手在她手臂上擦过,又涂到腿上。

  本来是副迷乱的画面,但他的手始终很规矩,眼睛不曾流露出任何亵渎的神情,但他越是这样,反而越有种引而不发的禁|欲感,让人不知道在哪一刻,衣冠楚楚的禽兽就会撕碎衣服的禁制化身为狼。

  “还满意吗?”时傅擦完后顺便帮她把睡袍穿好。

  “还不错。”林嘉因将睡袍的带子系好。

  期待也好,心虚也罢,林嘉因喝了口酒掩饰着情绪,三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难道她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吗?

  不,还差一岁,不算。

  “在想什么?”时傅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手指在玻璃杯边缘慢慢打转。

  “你经常住酒店吗?”林嘉因随便扯了个问题,不过也是她很久之前就想问的。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时傅眼神暗了暗:“嗯。”

  “为什么不回家?”林嘉因问。

  “太大了。”屏幕变幻的灯光在时傅脸上投下斑驳的影。

  林嘉因愣了愣,或许在其他人看来,这句话多多少少有炫耀的成分,但她懂这种感觉,当房间比人多的时候,心里就会变得很空。

  其实他说的不是房子太大,而是房子里没有他在意的那个人,想到她一个人守着林栖路那座别墅,林嘉因转身抱住了他。

  “可怜我吗?”时傅笑了笑。

  “谁可怜我呢。”林嘉因靠在他的肩头,仰头喝了口酒,辛烈的味道呛得人难受。

  时傅看着她眼底的淡淡悲凉,她是懂他的,因为他们两个很像,时傅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

  气氛有些沉重了,林嘉因若无其事地扭头看向屏幕,这才发现播放的原来是《乱世佳人》。

  “你觉得斯嘉丽最后能找到瑞德吗?”林嘉因随口问了一句。

  时傅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屏幕,电影刚开始没多久,斯嘉丽和白瑞德在宴会上第一次遇见,但后面的情节他记得,因为这个电影他在十几岁看过很多遍。

  “不能。”过了片刻,时傅说。

  林嘉因笑了笑,果然,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充满了令人讨厌的悲观主义色调。

  “这里面,我最喜欢瑞德,最不喜欢的也是瑞德。”林嘉因双腿缩在沙发里,目光停留在电影中白瑞德的脸上,“可能我们女人总是希望有个完美的男人对自己无限包容,无限爱护,以此来证明自己在他心中是多么独一无二不可替代。”

  “当然,这不怪瑞德,是斯嘉丽自己把他的爱耗光的,毕竟,没有人会一直留在原地等你。”

  “但你知道吗?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瑞德就和所有人都一样了,我为什么对他苛刻?因为我爱他,因为我对他抱有希望,而他的离去告诉我,我在他心中也是可以成为过去式的,所以,他和所有人一样,从大雾弥漫中走来,又回到大雾弥漫中去,和所有人一样,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林嘉因平淡的语调不疾不徐,甚至听不出情绪,但时傅沉默地打量着她,眼中眸光深藏,他突然伸出手臂,将她扯进怀里。

  “看什么?”林嘉因仰躺在他腿上。

  “看看里面是哪个野男人。”从第三人称到第一人称,时傅莫名觉得她是在说自己的故事。

  “野男人是不是穿了件墨蓝色的家居服,领口还解开了两颗扣子?”林嘉因笑了。

  “目前是这副装扮,再换个地方看看。”她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时傅手指放在她的胸口,眼眸却直视着她的眼睛,如渊如海。

  他并没有完全压在她身上,但浓重的压迫感,使林嘉因的手指慢慢握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忽然有些紧张:“看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