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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给我一支烟第16节(1 / 2)





  两人认识这么久,林嘉因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他。

  说他绅士,又很放|荡,说他温柔浪漫,林嘉因能看到他眼里的伪善和幽暗,说他成熟持重,他有时候总爱学她说话,像个小孩子。

  这一刻,林嘉因好像找到了那个词,是温和。

  温和的人才最冷漠,因为不会把无关紧要的事放在心上,所以不会轻易动怒,而想要的一切又唾手可得,表面上看,对谁都温柔款款,但内心深处,其实对谁都不在乎,所以最后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感觉,就是恰到好处的温和。

  说到底,他是个极度冷漠的男人,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真正的冷漠。

  “怎么?要查家底了。”时傅将她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边。

  “你可禁不住查。”林嘉因靠在他肩膀上笑了笑。

  时傅轻笑,他确实交过几个女朋友,可时间都不长,要么是对方嫌他工作忙,要么是他厌倦了对方的任性和小脾气。

  其实,如果那天林嘉因说想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在一起,时傅也是接受的,对于他来说没有区别,反而是她说不干涉彼此的生活,让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相处了这么久。

  “心里还是很干净的。”时傅笑着把她抱在腿上。

  “是吗?让我看看。”林嘉因跨坐在他腿上,手移到他的领口缓缓解|开两颗扣子,指尖在他胸|膛慢慢划动。

  微凉的触感逐渐漫延,时傅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睫毛,确实如他所说,他心里是干净的,或者说是空白虚妄的,因为很少有人能真正走到他心里。

  经济条件太悬殊的话,身体的亲密关系仿佛就成了交易,他不喜欢发泄式的欲|望放|纵,他只是想找一个跟他待在一起不拘束、能聊得来的人,偶尔出来见个面,以此来缓解长夜的孤独,至于爱情婚姻,时傅没想过。

  这样的关系听起来简单,但这些年,他只遇到过她。

  她是唯一一个在床上他想主动去抱着的女人,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很舒服,很安心。

  “看清了吗?”时傅抓住她的手。

  林嘉因抬头,两人离得很近,他的眼眸无波无澜,她忽然很想知道,刚刚她开玩笑说嫁给他,沉默的那十几秒,他在想什么。

  不在乎,无所谓,所以没有期待?

  “或许看不清更好。”林嘉因看着他的眼睛,他深邃的眼眸总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但仔细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时傅笑了笑,向后靠在沙发上,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胆小鬼。”

  “明天做什么?”林嘉因也向前,扑进他怀里。

  “秘密。”时傅手指她背上划过。

  “不要是惊吓就好,毕竟我胆子很小。”林嘉因说。

  时傅笑了笑,顺着现在的姿势抱起她往卧室走;“那得好好吓一吓你。”

  酒精的作用下,林嘉因确实困了,两人回到卧室,她侧躺着,他从身后抱着她,仿佛是情人间最亲密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林嘉因都快睡着了,但忽然感觉到了他的触碰。

  “jessie,不要穿衣服了。”时傅说着,被子下开始扯她的睡衣,v领的设计露出她雪白的肩头。

  “不想睡了吗?”林嘉因说完,睡衣已经被他扔在了一旁,身体触碰到的瞬间,好像每寸肌肤都得到了满足。

  “好好睡觉,别乱想。”时傅重新从背后抱着她,闭上了眼。

  林嘉因忍不住笑了,倒是她乱想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林嘉因气不过拧了一下。

  最近这几次,他们睡觉的时候渐渐的不喜欢穿衣服,被子下|体温混合,棉质的布料轻轻触碰着身体,很舒服很美妙。

  说好的睡觉,时傅的手逐渐情不自禁起来,林嘉因混沌的思绪被他牵动,她转过身面对着他。

  “好好睡觉。”林嘉因用他的话噎他。

  “不睡了。”时傅声音沙哑,手放在她唇上慢慢摩挲,看着唇瓣在夜色里开出颓|靡瑰丽的花朵,然后他低头吻了上去。

  林嘉因随着他的声音和视线一起沉|沦,身体随着被酒精侵占的思绪一起变轻。

  她喜欢昏暗的环境,模模糊糊的轮廓,朦朦胧胧的氛围,湿热的空气漫过一寸寸肌肤纹理,她游离在他的灵魂边缘,他燃烧着她的孤独恋歌。

  最后,用直击心海的声音惊动月光,用不知廉耻的渴|望抵过黑夜漫长。

  .

  清晨的阳光照进学校宿舍,童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她看着没有回复的消息,愣了很久。晚上的饭局,她以为时傅会去,但是直到结束他也没出现,向赫说他有事去处理了。

  而她发出的消息,一夜未回。

  童安感觉眼眶很酸,这份感情,是小心翼翼的,是隐忍克制的,是不敢说出口的,她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所以她努力往前追,想和他靠得近一点,想让他看到自己的闪光点,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好像越来越看不到希望。

  有时候,他的笑容和言谈举止,让童安感觉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但更多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和其他女人好像没什么区别。

  酸涩的情绪越积越重,压得她心口难受,童安放下手机,用被子蒙住了眼睛。

  .

  时傅和林嘉因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到处都被大雪覆盖。

  他们在附近的餐厅吃了饭,然后去了马场,跑道上的雪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刚刚一路过来,林嘉因粗略地看了一眼,度假区的布局格调很高端,路边看似不起眼的树木,都是珍稀品种,可以想象来这里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会骑马吗?”时傅问她。

  “好久没骑过了。”十四岁回国后,林嘉因就没再碰过。

  “待会儿我教你。”她的答案和时傅猜测的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预感她是会骑的,就有一种感觉,他喜欢的东西她好像也都有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