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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真实人间8(2 / 2)

  说完,不管严卿有何反应,她快步离开桌位。

  走远后,严长思又开始后悔,她不该耍脾气的,严卿已经够照顾她了,况且这是第一天,对方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忙,自己哪有资格要求那么多呢。

  说到底,她和严卿非亲非故,不过是在游戏里认识了一个月,哪怕严卿非常照顾她,她也不该仗着这份照顾而得寸进尺。

  “老板,给我两瓶水。”

  “暂时只有常温的。”女老板拿过两瓶水递给她。

  严长思接过水,随口提了句:“老板今天这店里居然还有存货啊。”

  “是啊,我也意外呢,刚好有初始物资,就像是故意给我们准备好的启动资金。”

  “难怪老板今天能把店开起来。”

  这会儿客人也不多了,女老板正好有空闲跟她聊两句:“我们也不想呢,突然来到这,谁能那么快反应过来啊,但没办法啊,系统有要求,这少一天不工作,那月底的奖励可就没了。”

  女老板看着她的模样,问:“你是学生吧?”

  “对,这里的身份是大一新生。”

  女老板眼里流露出羡慕:“学生好啊,今天和几个同你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子聊天,根据我打听来的消息,就数学生每个月固定任务轻松。”

  固定任务,这四个字倒是提醒了严长思,可不就是固定任务么,还是强制执行的任务。

  随便聊了两句,严长思便带着水回去了。

  严卿既没动筷也没在看其他的东西,似乎只是在等她回来。

  严长思把其中一瓶水放在严卿面前才又坐回原位,她没说什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这一次,她会主动夹菜了。

  严卿望着严长思,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在吃饭的时候找她谈话。

  这顿饭倒也是安安静静吃完了。

  到家后已经快11点,严长思进门便回房,还不等严卿过来找她就已经拿上衣服去浴室洗澡。

  二十来分钟后,严长思从浴室里出来,脖子上还挂着两颗水珠,皮肤也被蒸得粉嫩嫩的。

  一抬眼便看到严卿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的还是出门那一套衣服。

  “长思,来。”严卿点了点旁边的床,让她过去坐。

  严长思坐到床边,但没离严卿太近。

  严卿双腿交迭,一只胳膊还搭在书桌上,她语气温和,问:“刚才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不高兴了?”

  严长思眉毛轻轻动了动,但没有回答。

  “我想了一路,刚接到你时,你心情还不错,在公司里也没有异常,思来想去,你的不对劲应当就是在吃饭的时候了。”严卿不紧不慢道:“是因为我在吃饭时忽略了你吗?”

  严长思抿唇不答。

  “长思,我希望我们两人之间没有隔阂,你不开心或是对我哪里不满意可以直说,我并非是不讲道理的人。”

  严长思依旧低垂着脑袋,浑身都不自在,这种类似谈心的环节她从未经历。

  “能把你现在的想法告诉我吗? ”

  严长思不是个爱表达的人,所以她没什么朋友,也不愿意交朋友和应付人际关系,退让和逃避是她那么多年来的处事规则,但严卿跟她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她不说话,严卿便也耐心等着,也不催促,给足她思考的时间,但态度又很明确,今夜必然是要讨论出什么的,不会让她逃避。

  虽然只相处了一个月,严卿却已经懂得如何拿捏她,面对面的谈话,她是没办法避开的。

  于是,她便只能回应。

  “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明明在吃饭,你却还在忙别的事,和在公司里处理工作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老板说话,你都不知道会看到什么时候。”严长思一股脑全说了:“我也就是一下下不开心,但后来没有了,毕竟我们非亲非故,不过才相处了一个月,我也没什么资格要求你做什么,才到这个世界,有许多事要处理,你比我聪明,阅历丰富,压力自然也比我大,我都想明白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耍性子。”

  “你是这样想的吗?”

  严长思不知道严卿问的哪一句,但这些的确都是她想过的,于是点点头。

  “你到现在还认为我们非亲非故?”严卿明显有些生气了。

  严长思一时被问住,她不知该不该点头。

  严卿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到底是没舍得对严长思凶一句。

  “严长思,你抬起头看着我。”

  严长思变扭地揉搓自己的手,抬起头对上严卿的眼睛时还带了些委屈。

  严卿头疼,她的确没有带过孩子,如今无痛当妈,不仅要照顾好严长思身体,还要关注她的内心,生怕这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不会再同你解释我们之间,因为我已经说过许多次,既然还记不住,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称呼我为妈妈,再让我听到你没大没小,我会罚你。”

  委屈的神情瞬间变为不解和抗拒。

  “既然来到这真实人间,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应该没有忘记人设里,我们之间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在我这里是公开的,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永远不会分开,永远!”

  严卿这幅严肃,占有欲又极强的话语,让严长思有些心慌。

  但下一刻,严卿又换回那副好说话的模样,她说:“今天忽略了你,是妈妈不对,我希望将来不管遇到任何事,长思都要第一时间同我说,可以吗?”

  严长思纠结,可严卿眼里那不容置喙的眼神,让她还是点了点头。

  可她还是开口说:“我能不能不叫你…”

  “不可以。”严卿打断她:“这件事没得商量,你必须适应。”

  反抗无用,严长思被迫接受,可她就是叫不出口,活了17年没对谁叫过这两个字,她陌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