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陌也感觉到了。

  前天他跟秦皓去沃尔玛，按理说这种以洋人为主的地方，他会被认出来的概率几乎为零。没想到，还是被两个金发妹子围住，拉着他要签名要合照，甚至大胆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最后，秦皓大大方方上来揽着他，说我是他的男朋友，两个妹子才激动地捂着脸逃跑了。

  后来，苏陌不管去哪里，脸上都带着大墨镜，才大大降低了被认出来的概率。

  挂了跟简梅的通话后，肉骨茶汤还有一会儿，苏陌先炒了个蔬菜。蔬菜炒好的时候，电饭煲里的米饭也熟了，苏陌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去叫秦皓起床。

  最近秦皓半夜起来工作的时间越来越多，导致白天很多时候需要补眠。临近年关，不论鸿鑫还是银河，肯定有很多需要秦皓拍板的事情。银河有应传明在也就罢了，鸿鑫离了秦皓就彻底失去了掌舵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起床了。”苏陌放低声音，轻轻蹭了蹭他的脸。

  秦皓睁开一条缝，模模糊糊地叫了声宝贝儿，伸手想抱他。

  苏陌握住他的手，亲吻他嘴唇，“饭好了，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秦皓已经睡了快四个小时，该饿了。

  “嗯……”秦皓哼哼了一声，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还有血丝，苏陌有些心疼。每天这样日夜颠倒的工作消耗实在太大，就算秦皓还年轻，也禁不住这么折腾。

  “晚上吃什么？”秦皓清醒了点，摸着苏陌的头发问，声音很轻，像是呢喃细语。

  “肉骨茶汤，里面的肋骨炖得很酥很酥，我刚刚尝了一口，汤很鲜，味道刚好。”苏陌说。

  “我尝尝？”秦皓笑，嘴贴上去吻住苏陌，撬开他的齿关，在里面尽情扫荡了一圈，咂咂嘴，“嗯，的确很鲜美。”

  苏陌陪他又腻乎了一会儿，才起床吃饭。吃饭的时候，苏陌考虑再三，还是开口说道：“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怎么了？”秦皓刚喝完汤，闻言疑惑地看向苏陌。

  “年关了，鸿鑫肯定很忙，你看你眼睛里都是血丝，如果实在忙，就回去一趟，在这里日夜颠倒的，不方便。”苏陌说，“我一个人没有问题的，过两个礼拜就去加州了，简梅会过来照顾我。”

  “下周就是圣诞节了，之后还有元旦，你也一个人过？”秦皓停下筷子，犹豫道。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苏陌很重要，但公司也不是儿戏，他总不能一直不在。

  “普通的节日而已，又不是过春节？”苏陌说，“而且你天天日夜颠倒，我不放心你的身体。”

  两人商量了许久，最后定下秦皓隔天回国，安排好了国内的事再飞去加州找苏陌。

  回去那天，苏陌送秦皓去机场，秦皓在安检外迟迟不肯进去，被苏陌笑着问是不是没断奶。

  “本来断了，碰上你又上瘾了。”秦皓说。

  “胡说。”苏陌笑，“快进去吧，别耽误登机，到了给我发短信。”苏陌说。

  秦皓又跟苏陌说了会儿话，才拖着行李走进安检，回头跟苏陌挥手道别。

  送走秦皓，苏陌一个人回到了那间公寓，不过才少了一个人，公寓里居然空空荡荡的。谭导那里已经来消息了，让他提早几天过去，机票定在一月二日动身。

  动身那天，苏陌带着自己的行李，把钥匙交还给林生。

  “林老师什么时候过去？”苏陌问。

  “不关你事。”林生依旧话中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