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情况，换做别的公司，大概要全军覆没，你觉得，这笔账怎么算？”

  冯安安抿了抿嘴唇，“就算真的是这样，飒飒也只是提供了证据而已。无论是违禁药还是器官买卖，都是瑞普真实做过的事情——”

  “所以我说你们都太天真了。”沈初和轻轻地摸着冯安安的头发，“哪个大集团是彻底干净的？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按照你们这个标准，怕是没有哪家公司经得起调查。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会真的去查。瑞普每年给市政贡献多少税款？”

  冯安安：“……”

  沈初和这话很不好听，甚至有些残忍，但确实是现实情况。

  冯安安觉得自己不该和他争辩。想和他辩论，本身就是个错误。

  冯安安垂眸看向了地板，用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沈初和见冯安安安静下来，便知道她不打算再说了。

  他再度露出笑容，低头在冯安安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这个动作，他做得非常温柔且自然。

  被他吻上的那一瞬间，冯安安有一种被人捧在手心珍惜的感觉。

  稍微一不留神，又要溺毙在这样的温柔之中。

  冯安安用最后一点儿理智避开了沈初和的动作。

  沈初和倒也没有生气，他看着她，笑着问：“现在考虑好了吗？”

  冯安安：“你什么时候告诉我飒飒的下落？”

  沈初和：“至少要给我一个跟老三联系的时间。我暂时给不了你确切的日期，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

  “等有消息了，我会电话通知你，嗯？”

  沈初和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冯安安勉强“嗯”了一声，现在她除了等待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

  沈令严到九点钟才回来。

  他进门的时候，林飒已经上楼回到卧室呆着了，客厅里头只有amanda和几名保镖在。

  看到沈令严回来后，amanda马上从沙发上起身，开始和沈令严汇报林飒的情况：“沈总，林小姐已经吃过晚饭上楼休息了。”

  沈令严点了点头，随口问：“没闹？”

  amanda：“林小姐今天很配合。”

  沈令严：“嗯。”

  他没有再跟amanda说什么，转身走去了餐厅。

  沈令严来到餐厅后停在了冰箱前，他打开冰箱准备拿水出来喝，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冰箱里少了东西。

  之前冰箱里有两大袋吐司，现在只剩下一袋了。

  amanda说林飒今天很配合，应该是有好好吃饭的。

  虽然她胃口大，但也不可能在吃完正餐之后再吃这么多东西。

  想到某种可能性，沈令严立马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