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飒没接话。

  沈令严调了一下水温，冲到了她身上，低头看了一眼。

  “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先生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吧？”林飒听到沈令严这么说，有些不爽。

  “哦？还装？”沈令严捏住她的下巴，“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林飒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十几秒，才理解了他这话背后的意思。

  她呵了一声，“做了个手术而已，沈先生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沈令严：“……”

  林飒：“原来沈先生这么好骗啊。”

  沈令严失笑，“哦？那明天带你去医院做个鉴定。”

  林飒：“……”

  她情绪不太稳定，沈令严这样反复调戏着她，她的心理防线几乎要被击垮了。

  她的第一次，原本是要留给燕元的。

  他们那么恩爱，他对她那么好……

  可是这一切，都被他们给毁了。

  想到这里，林飒直接抓住了沈令严的肩膀，踮起脚来狠狠咬上了他的脖子。

  林飒最后把沈令严咬到皮开肉绽才算罢休。

  松口的时候，她已经满嘴是血，嘴唇上都被他的血染红了。

  沈令严抬起手来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另外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嘴唇。

  他的指腹贴着她的下唇瓣轻轻地摩擦着，“够了？”

  “你是小狗吗，这么凶。”沈令严低笑了一声，“够了就继续。”

  说完，他搂着她往前走了一步，两个人一同站在了花洒下。

  洗澡的过程里，林飒一直都很恍惚。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林飒想起了医生嘱咐她的事情。

  她今天晚上还没吃药。

  想到这里，林飒拉开了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了药，趁着沈令严不注意吞了下去。

  沈令严虽然背对着林飒，但他还是听到了林飒开抽屉的动静。

  回头瞥了一眼，便看到了她吞咽的动作。

  沈令严又想起了顾北承之前说的她去看医生的事儿，脸色严肃了几分。

  林飒吃完药之后很快就犯困了，这种药上头的速度很快，她刚挨着枕头就睡过去了，连床头的灯都没来得及关。

  沈令严见她睡过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刚洗完澡的小姑娘，清纯里又透着几分欲念。

  她不上妆的时候是真的纯，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带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但是，上妆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漂亮的女人他见得多了，但之前确实没有一个能像她一样——

  如果她真的只是为了钱找上他，那就好说了。

  沈令严盯着林飒看了一会儿，等她熟睡后，他下床走到床头柜前，打开了床头柜，看到了里面的药盒。

  床头柜里的药盒是塑料的，打开之后，里面七八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头都放着不同种类的药。

  沈令严放下了药盒，又在抽屉里头找到了她的病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