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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第162节(2 / 2)


  话说的再平静,神情也过于可怕了!随行锦衣卫赶紧跟上,总觉得今夜气氛有些不好,抓到的那个人……李宵良是吧?只怕要倒大霉了。

  叶白汀一到暖阁,对着桌上烛盏,安静了良久。

  今夜收获不大,李宵良和贺一鸣的对话简直没什么营养,还没聊到真正重要的信息,就被外边动静打断了,好在锦衣卫办事仔细,李宵良跑路姿势也很熟练,双方对战发生在暗巷之外,并没有被人发现,贺一鸣应该也不知道。

  就在窗外看到的画面来说,贺一鸣对那个蓝色的蛇形标记并不熟悉,像是根本不知道,从未接触过,那这个组织的人为什么要找他?

  贺一鸣现在已非朝廷要员,在刑部的位置也不再举足轻重,如果接下来不痛定思痛,反思自己,或者剑走偏锋,走得更歪,很可能没办法爬起来,别人到底看中了他哪里?

  叶白汀捧着茶盏,都忘了喝,想起之前诈过贺一鸣的话……

  当时贺一鸣的表情有些不对,难道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宝贝?或者说,一个信物?别人图的并不是贺一鸣本人,而是他背后的谁?

  可仇疑青派了人在贺一鸣身边观察,一直未有所得,要么,贺一鸣非常谨慎,并不会随意联系对方,要么,他们早有什么默契,不需要联系,现在形势,远远没到那种境地。

  李宵良看中的……是这个?

  叶白汀指尖下意识摩挲着茶盏壁,是什么东西呢?贺一鸣身上藏了什么……让人这么在意?

  还有父亲的案子,说是任上贪污,证据确凿,那些证据……贺一鸣是怎么拿到的?为什么敢往上递?尽管并非亲生,义子告义父,也是巨大的道德瑕疵,一个处理不好,是要被打到泥里的,贺一鸣怎么敢这么做,不怕任何风险,可是笃定了……一定会成功?

  是什么,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信心?

  他手里的那个东西,可是使用过了?

  可不管叶白汀怎么努力,前身过往记忆都像蒙了层纱,怎么都想不出来,应该还是少了刺激……有些问题,看来还是得等姐姐一来,才会有答案。

  “呜嘤……”

  对着烛盏发呆的时候,玄风嗒嗒嗒跑过来了,爪子搭着暖炕沿,头凑上来,用鼻子拱他的小腿。

  叶白汀放下茶杯,拍了拍炕头:“来,上来。”

  狗子却呜汪了两声,尾巴摇的飞起,动作却很克制,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跳上去。

  叶白汀揉了下狗子头:“怎么了?之前没见你这么客气?”

  “呜汪!汪!”

  狗子把脑袋凑了过来,身子绷得很紧,好像想让他摸一摸似的……

  叶白汀就摸了一把,毛毛是湿的?

  他又摸了一下,的确有些地方有点潮,还有点脏脏的,当然不可能是出汗,像是不小心蹭过什么地方,留在了身上。

  “刚干完活儿?”

  “汪!”

  “执行任务?”

  “汪!”

  “还没洗澡?”

  “汪!”

  行吧,这是只讲卫生,爱干净的狗子,才不会和外头的锦衣卫一样不讲究,操练累了,连地上都敢躺的,叶白汀下来穿鞋:“来,我们玄风洗澡啦……”

  狗子歪头看着他,起先乖乖的没动,见他拿澡盆子,准备去打热水,就不干了,冲他汪了两声就跑了。

  叶白汀看看地上澡盆,再看看跑的远远的狗子,这狗成精了?

  怎么好像是不想麻烦他,不想他费力帮忙的样子?就像在外面劳累了一天的家主,一来后什么都不干,得先看家人一眼才放心似的,看完该洗漱洗漱,该收拾收拾,自己解决得了,不需要家人操心……

  狗将军嗒嗒嗒跑到后院狗舍,昂着下巴,矜持的叫来了照顾它的锦衣卫小兵,抖了抖身子,意思是——爷要洗澡,还不快准备?

  小兵对它的肢体动作不要太熟,立刻准备好了澡盆,澡豆,热水,把它带到一个小房间:“来吧,玄风大人,洗澡喽——”

  狗子在北镇抚司待遇是相当不错的,它是仇疑青亲自训练的狗,技术水平比同事都高,还是个工作狂,对自己要求很高,每天的定时训练从不落下,一旦有工作的时候,工作就是第一位,连心爱的少爷都顾不上过来看一眼,工作结束了,跑暖阁就很勤快,不是拽着小车车过来要少爷陪他玩,就是叼了个藤球过来,让少爷陪他扔球,这好几天没怎么见着,它是真的想少爷了,洗澡都在不耐烦,声声催促小兵洗快点,毛毛擦干点,直到浑身香喷喷,连爪垫子指甲尖都洗干净了,它才转身又跑,去了少爷的暖阁。

  顺着门缝挤进房间,屁股蹭着关了门,见房间的烛盏已经灭了,少爷已经拉上被子睡觉了,它也没叫,悄无声息的跳上暖炕,钻进了少爷的被子,见少爷被子没盖好,有一边肩膀都露出来了,它还咬着被子角,往上拽了拽。

  少爷半梦半醒,两只手摸过来,它就乖乖的凑过去给抱……

  被窝暖烘烘,一人一狗,相依相偎,睡得特别好。

  五更天的时候,房门轻轻吱呀一声,仇疑青进来了。

  狗子听得出主人的脚步声,人还在门外的时候,就知道是谁来了,也没叫,只是微微支楞起头,黑漉漉的眼珠子看着仇疑青,轻轻摇了摇尾巴。

  仇疑青是知道叶白汀睡相,习惯性的过来给他盖被子的,结果今天过来发现不用了,小仵作睡得很好,脸上红扑扑,被角也被狗子压的牢牢,一点都没往下滑,哪哪都不可能冻着。

  自觉无用武之地的指挥使眯了眼梢,勾勾手指,示意狗子下来。

  和少爷睡了一晚上,狗子非常满意,悄无声息的跳下床,随主人走到门外,才歪了头:“汪?”

  仇疑青点了点它的额头:“走,随本使去训练。”

  狗子:……

  往常不是这个点的!

  虽然偶尔也有加训,主子的训练总是与众不同,且没什么规律,但它是狗将军,一人之下,万狗之上,它行的,它可以,让暴风雨来的更猛些吧!

  狗子眼底迸发出了奋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