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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重生后第30节(2 / 2)


  怀中骤空,温热与柔软转瞬消失,云珩扯平嘴角,收回悬着的手。“你应该是没心情游湖了,今日便罢了,找个地方喝茶吧。”

  对虞秋来说游湖或者别的没有区别,她的确什么心思都没有,点了头,看见云珩推开小窗,吩咐平江寻个茶楼。

  她因为方才的举动很是窘迫,但并不后悔,就与云珩成亲吧,性命最重要。以后真的成亲了,多注意些好好遮掩,不会露馅的。

  退一步来说,哪怕到时候露了馅,她也已经是太子妃了,云珩总不能杀了太子妃吧。

  虞秋想起他梦中死在龙椅上的皇帝,心中起疑:他不能吧?

  为以防万一,她得学聪明些,能有云珩的一小半厉害就好了,就够保住自家了。

  云珩为什么不答应教她呢,是觉得她太笨了教不会,还是怕她学得太聪明了?是前者吧,毕竟要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太难了。

  马车行了没多久停下,到了一处茶楼,是虞秋来过的那个。

  重新来到这个地方,她心中有几分后怕,迟疑着不敢进去。在门口踌躇了会儿,小二甩着巾帕迎了出来,“贵客可是来歇脚的?里面请,咱们这有上好的雨前新茶和雀舌儿……”

  上一次来时虞秋是戴着帷帽的,小二未能将她认出,虞秋不敢被云珩知晓那日她在隔壁,佯装第一次来这里。

  跟着云珩迈进茶楼,上楼梯时,虞秋忽地扯住云珩衣袖,眼神往后瞟着。

  后面是她的一众丫鬟,彩岚也在其中。

  云珩意会,吩咐其余人留在楼下,不必近身伺候。

  “……上面这几日刚修整过,干净宽敞,保管您满意。”小二躬着腰把人请进去,“小的去给您上茶,咱们店里还有几种糕点……”

  云珩做主点了几样,似随口道:“我记得这里原本的摆设就不错,为何忽然重新修整?”

  “嗨,都是小的记性差,先前不小心误了贵客的事……”小二说得含糊不清,但也能让人听懂,大概就是得罪了贵客,害茶楼被人砸了,不得已重新修整了一遍。

  虞秋原本还在想丫鬟的事,没太注意他二人的对话,小二将要退下时又道:“客官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咱们这墙壁不隔声,当心被人听见。”

  朦胧间虞秋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她朝小二看去,发现小二脸上有一片淤青,是被人打的。

  “等等。”虞秋喊住他,不确定地问,“你们店里是什么人……砸的?”

  小二咧嘴一笑,道:“咱哪认得贵人啊,都是小的眼拙惹出来的,是小人的错,已经不碍事了。”

  很快,小二端上茶水与糕点,重新退了下去。

  虞秋看看雅间新换的桌椅,摸着新漆了桐油的窗棂,心中又一次乱了起来,好像真的有什么被她遗忘了,是什么呢?

  尚未理出头绪,云珩给二人各斟了一盏茶,悠然开口道:“你问我怎么辨认出坏人的,很简单,眼观八方耳听六路。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循,只要抓住一处异常剥丝抽茧,逐条分析,琢磨对方可能采取的措施,再试想一下事成或失败的后果。前因后果理顺了,自然就什么都懂了。”

  “前因后果……”虞秋无意识地重复着他的话,发现手边被推来了一盏茶水,顺手端在手中,看着茶面浮着的自己的面容,就这么定住了。

  她想事情想得入神,云珩也未打扰,悠哉地吹了吹茶面。

  茶楼的位置的确很好,从窗口看去,能看见偷摸跟着的几个人影。今日他带虞秋出府走动这事,怕是已经传开了,也因为是他带着,才没人敢上前来惊扰。

  换作虞秋自己,怕是要被人为难了。还有她那漏洞百出的府邸,都有待解决。

  饮尽一盏茶,再看虞秋,仍是垂睫细思,想得太认真,以至于一缕发丝被风吹到脸上也没察觉。

  要不再多提醒一点?云珩想着她若是当真察觉不到,干脆借侍卫的口说出来算了,正要喊人,虞秋突地站起来,手中茶水摇晃,略微洒出。

  看来不用提醒了。云珩问:“怎么了?”

  虞秋发现手背被茶水打湿,慌忙把茶盏放下,语无伦次道:“没事,我、我……”

  “先擦擦手。”云珩递了张帕子给她,她接过,神色恍惚。

  虞秋终于想明白了,许伯骞计划失败,一定会回头查为什么失败,这家茶楼和小二是被她拖累,遭受了无妄之灾。

  她有些不安,擦拭着手背时看见了自己右手上缠着的绢帕,道:“我手上伤口疼,我想回去了。”

  云珩点头,送她下楼。

  到了楼下,小二躬身相送,虞秋瞧着他面上的伤,停住了步子,丫鬟正要问怎么了,她转身从丫鬟袖中拿了几锭银子,搁在柜台上,偏过头道:“茶水很好,打赏给你们的。”

  然后不管别人是何面色,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云珩看着这一切,未置可否,直接将人送回了家。到府门口,他未再进去,直接开口告别。

  虞秋这一路都沉浸在自责中,是她考虑不周,连累了别人。听闻云珩要走了,她忙将人拽住,央求道:“你方才怎么说的,能不能再与我说一遍?”

  “什么?”云珩没听懂她指的什么。

  “就是前因后果那几句,你再与我重复一遍好吗?”虞秋怕他嫌自己麻烦,怕他不耐烦,哭丧着脸低声央求他,“殿下,你再教教我好吗?你最好了。”

  这腻人的软语温言让云珩眼角突地一跳,他看着虞秋蔫巴巴的表情和眨着的双眼,沉默了一瞬,配合地给她重复了一遍。

  那不过是他随口说的,只是为了引导虞秋发现她行事中的漏洞,竟也值得她作为金科律令?

  然而虞秋就是这么觉得的,她呆愣地扯着云珩袖口,呢喃着复述着那几句简单的话。

  许伯骞知晓了隔壁有人偷听,都已经查到客栈了,八成知晓隔壁的人是她了。他那种小人,必定很是记仇。

  她现在空有一个太子妃的头衔,离了云珩,什么都不是,身边更是连个可信的人都没有,万一外出被许伯骞碰上,一介女流,怎么敌得过他?能想出那种卑劣法子的人,只怕是恨不得毁了她的。

  虞秋在府门口想通了这茬,咬了咬唇,顺着云珩的衣袖抓住他手臂,吭吭哧哧道:“你、你可不可以经常来看我?我、我好舍不得你的……”

  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云珩在这一刹那还是动摇了下。

  他盯着虞秋攀在他小臂上的双手,视线缓慢上移,对上虞秋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