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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文君(1 / 2)

第九十五章文君

隔墙绿绮,凤兮双翼,垆边卖酒飘千里,当时错。

御樱阁的那场闹剧结束后,我和刘珺在落樱小筑歇下了。不知是孕妇太容易伤怀的缘故,我掉了一枕头的泪,天微微亮时,才勉强入睡。

醒来时,酥臂遮眼,阳光恰好,携阁外的鸟语,送入小轩窗,如沐浴在滑润的温泉池,一扫阴霾。翻翻身子,撞入精壮的胸膛,淡淡的寒兰香在鼻尖萦绕。

“饿了吧?”刘珺侧卧在身旁,那双寒潭眸子掠过一丝算计的笑。

他居然没去上早朝?平日里,他可忙得整天不见人影,想做一回贤惠的妻子给他煲碗补汤,都不知道送到哪里去。当然,想想就好了,猗兰殿里的奏折,少看一个时辰,便堆成山丘,那些大臣废话真多。

他这么一问,摸摸干瘪的肚子,脑子里再晃一晃南宫姑姑煮的打卤面,浑身的细胞在嗷嗷地叫嚣着美食了,嘴巴不自觉地淌着清口水。但我还在和刘珺置气呢,侧过身子,继续装睡,等把他气走了,再去找吃的。

“本王也饿了。”刘珺笑道。

蓦然,他将我压在身下,炙热的气息扑在脖颈,时轻时重地啃咬喉间,粗糙的手指熟练地挑开我的寝衣,向上扫动。片刻后,我死死地咬着嘴唇,费力地压制着口中的吟哦声,脸颊烧成红晕。

接着,他利索地解开衣带,指腹开始四处点火,所到之处颤抖不已,浅浅地摩挲,令我难受地扭动身子,溃不成军。所幸我还存着一点点理智,扮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指着凸起的肚子,求他放过。

约摸一个时辰后,赤着身子躺在床上,骨头酸疼酸疼的,裹着天蚕丝薄毯,露出半边脸,狠狠地瞪着一副充满了吃饱的满足感的刘珺。佑宁服侍着刘珺更衣洗漱,瞧见他心情好,吩咐婢女多备了几道可口的小菜。

“还饿不?”刘珺斜倚在床上,手指还趁机溜进我的嘴巴,笑道。

起初,我无意识地点了一下头,发现刘珺的目光炙热难耐,就连忙摇摇头,钻进被子,坚守阵地。呜呜,不可以再来一次了,他的精力可旺盛呢,在画船上能够折腾一天一夜。听高逢说刘彻今日会召见东方朔,哈哈,保存体力,去瞧一瞧真实的东方朔是不是和《大汉天子》里的陈道明一样睿智非凡。

半柱香后,没有动静,我正悠哉悠哉地伸懒腰,忽然一股寒凉侵袭,薄毯被掀起,正要瑟缩着身子去教训这个调皮的念奴时,却察觉是刘彻冷着脸站在面前,羞得一脚踹过去,躲到了床边。

“滚出去!”我使出好大的力气将薄毯拽了下来,急忙包住全身,恼道。

刘彻怔住了许久,然后用他惯有的贱兮兮的语气,恼道:“就你这破身板,朕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死刘彻,又贬低我。我的身子也不差的,皮肤保养得白皙滑嫩,腰肢和腹部也没有赘肉,胸围和臀围也比普通的女人圆润。忿忿不平之中,灵机一动,这毒舌皇帝来找我,肯定有事情,与奏折无关,我可不会自恋地觉得他会为了长安城新开的海鲜酒家东海楼而来约我。

于是,我爬上床,继续躺着,闭着嘴巴,加重鼻子的呼吸声,装作入睡的样子。

“快给朕起来,去找卓文君。”刘彻恼道。他今日的脾气确实不大好,那双高贵的凤眸极力地隐藏着深深的忧愁,乍一看,他的侧颜,竟有几分憔悴。

不过,我不会对这个多情帝王产生任何好感。听到卓文君三个字,我立刻从床上抱着薄被跳起来,恼道:“刘彻,你又打卓文君的主意!”

完了,完了,这蝴蝶效应都波及到卓文君身上了,不是说无论剧情如何推动,所有历史人物的情感都不变吗?痴情于念奴的刘胜不也娶了窦绾?若是刘彻真想纳卓文君为妾,我的确管不了,也没人肯帮我。

“你这个蠢女人脑袋装的都是草呀!司马夫人比朕大了十来岁。”刘彻恼道,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地朝我脑门一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然后,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只能和刘彻休战。他在阁外等候,我在阁内洗漱。天生贱命,不能忍受婢女在旁边伺候着,便自己磨磨蹭蹭地梳头穿衣,直接忽视刘彻在阁外不耐烦的催促。

看到衣柜里佑宁为我准备的一袭浅紫迷花云裳,立刻两眼亮晶晶,欢喜得跳起来了。

这云裳绸缎可是长安城百年老字号的锦绣山庄所出,因料子摸起来滑如凝脂,恰似七仙女织就的云霞,而得到秦始皇所赐的云裳二字。长安城皆以穿云裳来显示地位尊贵。老实说,锦绣山庄搞的饥饿营销不错,每一尺云裳卖到一两黄金,而且每年只卖一千匹云裳,必须得提前半年排队预订。未央宫里,除了皇后有一定的用度,受宠爱的夫人必须得到皇帝的赏赐才能拥有,所以刘彻那个小气鬼舍不得给我的。至于央求刘珺,那还是算了吧,我这把老骨头玩不起。

果然,当我穿着浅紫迷花云裳出阁门时,刘彻傻愣愣地望了我半晌。那双凤眸,流转着看不懂的情绪,好像是一丝丝迷恋,一丝丝情动。我大约是疯啦,才感受到刘彻不正常的爱慕。

“这云裳穿在你身上,真是暴殄天物。”刘彻笑道。

莫生气,莫生气,好女不跟男斗。要不是刘珺每每在床上戏弄我的时候,总是警告我别冲撞刘彻这个直男癌晚期皇帝,我真的想把他从里到外都喷一遍。幸亏,我看到蒜蓉河蚌了,便一口气买了三十个,先喂喂自己的馋嘴,再考虑肚子。

“长卿……司马先生执意要娶几个茂陵女子充门面,司马夫人修书一封,不知所踪。”刘彻道,他竟然贴心地为我买了几个肉汤包,还特意用浸泡过滇山茶香的素色手绢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