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送礼
第一百五十八章送礼
苏若柳顺着刘夫人的话，夹了一筷子的银鱼，果然，这鱼肉入口即化，其味极鲜。几乎能把舌头吞下肚。
她们这些夫人边吃边谈，从桌上的菜色，说到夫君政绩，再谈极家中子嗣，倒是热闹得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夫人趁着醉意，抬手间招来一个丫头，她指着这下人道：“王妃娘娘，妾瞧着您到了驿馆，那地方人多手杂的，身边总不能没了粗使丫头。虽然驿馆那里也有婆子一类的下人。可哪里像咱们自家丫头一样可心呢。我身边的这个珍珠手脚麻利，做起事来倒是个好手，王妃娘娘您若不掀起，直接把这丫头领回去暂用可好？”
听王夫人这么说一，苏若柳还真就动心了，张兴手底下那群汉子，哪里是能做洒扫的好手。她带来的少有的几个暗子，那可是她带去西北的未来管事人选。白芷这丫头一直跟在她左右，更别提打扫一事。
苏若柳想到这里，便想应下，却在看到那丫头手捧的包裹时，瞬间闭上了嘴。
那小小的包裹并不大，可样子却是块布包着一只首饰盒子。苏若柳的眼再瞎，也知这丫头本人应该只是个借口，重点在那婢女手中的盒子。
她瞄了一眼那四四方方，一只巴掌大小的包裹，笑着问王夫人：“夫人倒真是想到本宫的心里了。不过你送丫头便送。我怎么瞧着那丫头还带了些傍身的物什，王夫人，你可真不诚。本宫身为秦王妃，难道还缺下人那么点子家当？”
苏若柳轻点王夫一句，不想对方却会错了意，就见这位弱柳扶风的夫人一付忸怩的模样，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似哭似笑地道：“王妃娘娘，您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家大人在西山府做知府，不说尽心尽力罢，但也费尽了心血。偏偏朝中却不给妾夫君一个上评。这调令迟迟不来，妾夫君这西山府知府得做到几时啊。”
说罢，一双灼灼放光的双眸，动也不动地盯着苏若柳。
一站老老实实站在她侧的丫头珍珠手腕轻轻一抖，那用块破布包着的盒子当时便露出一角，咔嚓一声细响，盒子开了条缝隙，露出里头金银珠宝，翡翠玉石。
苏若柳被这毫光闪得侧目，在环视一周在场的诸位夫人那如常的面色，不由瞬间大怒：“王夫人，你这是何意？我家王爷可是陛下亲子，难道三王爷行事，陛下还能缺了亲子的吃，短了亲子的喝不成？马上收了你那付做态，本宫可不是什么人的礼都要收的。”
王夫人没想到苏若柳会一点儿面子不留，直接叫破，这让她当时没了脸面。
“王妃娘娘，您这是何意。妾代夫君亲送程仪，您若不悦，直说便罢。何必苦苦刻薄我等。娘娘，您……是不是根本不晓得何谓程仪？”
程仪，也是程敬一般是上级官员赴任时，路过一些本地低位官员所在府县，人家送上的微薄路费。
这是大越官场常态，但一般来说，哪怕是同榜的同年，送上的程仪也过十两到百两之间。多是五十左右，这算是多的了。像这位王夫人恨不能直接把金山银票塞进去的主儿，苏若柳还真就是第一次见着。
这时，左右二侧的诸夫人都开始劝道：“王妃娘娘，王夫人说得不假。这程仪不单只她一家，我们家也是凑了的。王妃娘娘尽管收下，不过小小一匣子的银子，又能有多少呢。若是叫他处官员得知，我等在秦王妃路过时，居然一毛不拔，那才叫笑话呢。”
苏若柳运了运气，她是一点儿也不信这匣子里的金银珠宝会是众人送来的什么鬼程仪。这么多的钱，若是她真个当场收了，指不定明儿那王再兴便有什么借口寻到秦王头上，要求帮忙呢。
“不必了，王夫人想来知晓本宫出身京城苏家。不瞒各位夫人，本宫自出生以来，从来不理这铜臭事。本宫的父亲苏首辅，也从不与本宫这些，所以，今日这程仪，你们若是直接送到王爷那里，本宫也不会理会这种琐事。但当着本宫的面，本宫可真是嫌弃得紧。白芷，收拾一下，咱们走。”
王夫人听了一连串的本宫，一时慑于秦王妃的名头，更惧苏若柳口中的苏首辅，一时间竟不知怎么说话了。
这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在场的哪位夫人乐意上前代王夫人认错。她不作声，旁的夫人皆以她为首，竟叫苏若柳带着白芷气呼呼的出了这宴席。
直到人都走没了影，王氏登时恼了，“我说姓刘的，你刚刚怎么不唤一句，竟由着秦王妃走了出去。我可警告你，这次的事，可是西山府所有官吏的意思。你……”
“王氏，你也给老娘乱扣帽子，你自己不知真相，非送上一堆金银了帐。你以为谁都跟你家王大人一样，竟喜欢那些金的银的，铜臭一样的东西？你往京城打听打听去，秦王妃可是苏相爷的嫡生女儿，人家一国首辅家中什么好东西没有，非得收你家那几两银子。真不知羞。送礼送出了事，倒知道往老娘身上扣黑锅了。你这么能能耐，咋就不上天呢。”
“刘氏，你以为你家刘黑子这些年过得这么滋润，凭的是什么？还是我家那口子的提携？你现在埋怨我，没办成事，你觉得你能得了好处不成？哼，我倒要看看人，你回去之后，那刘黑子饶不饶你！”
刘氏瞬间也蔫了，她往座上一摊，“王氏，现在怎么办？反正事没办事。秦王妃可是未收咱们任何东西。旁的不说，单只今年的税银，若是这路过的秦王说一嘴，咱们西山府上上下下可都别想好过了。”
王氏默然，半晌她突然大笑起来：“我倒想出个主意来。那秦王妃既然不喜铜臭之事，可京中传闻，这位王妃娘娘的身子骨可是一直不怎么好。你说，咱们也不送旁的，直接送上些贵重药财如何？那东西，可一点儿也不比这些金银财宝便宜呢。”
苏若柳顺着刘夫人的话，夹了一筷子的银鱼，果然，这鱼肉入口即化，其味极鲜。几乎能把舌头吞下肚。
她们这些夫人边吃边谈，从桌上的菜色，说到夫君政绩，再谈极家中子嗣，倒是热闹得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夫人趁着醉意，抬手间招来一个丫头，她指着这下人道：“王妃娘娘，妾瞧着您到了驿馆，那地方人多手杂的，身边总不能没了粗使丫头。虽然驿馆那里也有婆子一类的下人。可哪里像咱们自家丫头一样可心呢。我身边的这个珍珠手脚麻利，做起事来倒是个好手，王妃娘娘您若不掀起，直接把这丫头领回去暂用可好？”
听王夫人这么说一，苏若柳还真就动心了，张兴手底下那群汉子，哪里是能做洒扫的好手。她带来的少有的几个暗子，那可是她带去西北的未来管事人选。白芷这丫头一直跟在她左右，更别提打扫一事。
苏若柳想到这里，便想应下，却在看到那丫头手捧的包裹时，瞬间闭上了嘴。
那小小的包裹并不大，可样子却是块布包着一只首饰盒子。苏若柳的眼再瞎，也知这丫头本人应该只是个借口，重点在那婢女手中的盒子。
她瞄了一眼那四四方方，一只巴掌大小的包裹，笑着问王夫人：“夫人倒真是想到本宫的心里了。不过你送丫头便送。我怎么瞧着那丫头还带了些傍身的物什，王夫人，你可真不诚。本宫身为秦王妃，难道还缺下人那么点子家当？”
苏若柳轻点王夫一句，不想对方却会错了意，就见这位弱柳扶风的夫人一付忸怩的模样，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似哭似笑地道：“王妃娘娘，您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家大人在西山府做知府，不说尽心尽力罢，但也费尽了心血。偏偏朝中却不给妾夫君一个上评。这调令迟迟不来，妾夫君这西山府知府得做到几时啊。”
说罢，一双灼灼放光的双眸，动也不动地盯着苏若柳。
一站老老实实站在她侧的丫头珍珠手腕轻轻一抖，那用块破布包着的盒子当时便露出一角，咔嚓一声细响，盒子开了条缝隙，露出里头金银珠宝，翡翠玉石。
苏若柳被这毫光闪得侧目，在环视一周在场的诸位夫人那如常的面色，不由瞬间大怒：“王夫人，你这是何意？我家王爷可是陛下亲子，难道三王爷行事，陛下还能缺了亲子的吃，短了亲子的喝不成？马上收了你那付做态，本宫可不是什么人的礼都要收的。”
王夫人没想到苏若柳会一点儿面子不留，直接叫破，这让她当时没了脸面。
“王妃娘娘，您这是何意。妾代夫君亲送程仪，您若不悦，直说便罢。何必苦苦刻薄我等。娘娘，您……是不是根本不晓得何谓程仪？”
程仪，也是程敬一般是上级官员赴任时，路过一些本地低位官员所在府县，人家送上的微薄路费。
这是大越官场常态，但一般来说，哪怕是同榜的同年，送上的程仪也过十两到百两之间。多是五十左右，这算是多的了。像这位王夫人恨不能直接把金山银票塞进去的主儿，苏若柳还真就是第一次见着。
这时，左右二侧的诸夫人都开始劝道：“王妃娘娘，王夫人说得不假。这程仪不单只她一家，我们家也是凑了的。王妃娘娘尽管收下，不过小小一匣子的银子，又能有多少呢。若是叫他处官员得知，我等在秦王妃路过时，居然一毛不拔，那才叫笑话呢。”
苏若柳运了运气，她是一点儿也不信这匣子里的金银珠宝会是众人送来的什么鬼程仪。这么多的钱，若是她真个当场收了，指不定明儿那王再兴便有什么借口寻到秦王头上，要求帮忙呢。
“不必了，王夫人想来知晓本宫出身京城苏家。不瞒各位夫人，本宫自出生以来，从来不理这铜臭事。本宫的父亲苏首辅，也从不与本宫这些，所以，今日这程仪，你们若是直接送到王爷那里，本宫也不会理会这种琐事。但当着本宫的面，本宫可真是嫌弃得紧。白芷，收拾一下，咱们走。”
王夫人听了一连串的本宫，一时慑于秦王妃的名头，更惧苏若柳口中的苏首辅，一时间竟不知怎么说话了。
这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在场的哪位夫人乐意上前代王夫人认错。她不作声，旁的夫人皆以她为首，竟叫苏若柳带着白芷气呼呼的出了这宴席。
直到人都走没了影，王氏登时恼了，“我说姓刘的，你刚刚怎么不唤一句，竟由着秦王妃走了出去。我可警告你，这次的事，可是西山府所有官吏的意思。你……”
“王氏，你也给老娘乱扣帽子，你自己不知真相，非送上一堆金银了帐。你以为谁都跟你家王大人一样，竟喜欢那些金的银的，铜臭一样的东西？你往京城打听打听去，秦王妃可是苏相爷的嫡生女儿，人家一国首辅家中什么好东西没有，非得收你家那几两银子。真不知羞。送礼送出了事，倒知道往老娘身上扣黑锅了。你这么能能耐，咋就不上天呢。”
“刘氏，你以为你家刘黑子这些年过得这么滋润，凭的是什么？还是我家那口子的提携？你现在埋怨我，没办成事，你觉得你能得了好处不成？哼，我倒要看看人，你回去之后，那刘黑子饶不饶你！”
刘氏瞬间也蔫了，她往座上一摊，“王氏，现在怎么办？反正事没办事。秦王妃可是未收咱们任何东西。旁的不说，单只今年的税银，若是这路过的秦王说一嘴，咱们西山府上上下下可都别想好过了。”
王氏默然，半晌她突然大笑起来：“我倒想出个主意来。那秦王妃既然不喜铜臭之事，可京中传闻，这位王妃娘娘的身子骨可是一直不怎么好。你说，咱们也不送旁的，直接送上些贵重药财如何？那东西，可一点儿也不比这些金银财宝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