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滕月灵知道这不是真心的。

是因为司天逸要留在她身边，他要活下去，即便是屈辱也要在一个女人的庇佑下活下去。

撒谎和甜言蜜语是他的生存技能，所以他知道怎么说话才能讨滕月灵开心。

但这并非滕月灵需要的。

“我想听真话。”滕月灵看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深沉。

司天逸微微一滞，然后笑道：“我当然爱你，全世界的女人都不及你可爱，我的心里当然只有你一个人。”

“啪！”AcX3jiskmMUiji/wlaZbf7yEiEmRppgKv2JxUTyH4sTyJ0D0V3xbApghB8jUVEjQ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来回飘荡着。

司天逸脸上还挂着来不及敛去的笑容，轻轻擦拭了嘴角的一丝鲜血，然后转身准备回房间。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如此对待，就算再没有脾气也会发火。

但是，司天逸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没有对滕月灵发火的权力，在古代，他这样的男人叫做男宠，叫面首，是有权有势女人的玩物。不管女人对他做什么，他只能抛掉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忍着，这样才有继续服侍的机会。

他没有资格生气，也没有资格问为什么，只有默默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世界舔舐伤口。

“站住！”滕月灵朝他背影喊了一声。

司天逸停住脚步，深呼吸一口调整好表情回头，再面对滕月灵的时候，除了脸上那个清晰的印痕，看不出他跟平常有何区别。

滕月灵忽然上前投入他怀中，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贪婪地深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司天逸，为什么要背叛我？”这句话云淡风轻到像是在讨论今天吃过的哪一道菜最好吃。

司天逸凝滞住。

他做的事情，想过滕月灵会发现，也想过他会被毁灭。但他在做那个决定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果。想到容瑾会遇到危险，他就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说是爱情也好，说是赎罪也罢。总之，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做个麻木的旁观者。

只是，司天逸想象中所有被发现的情景都没有发生。

没有残酷的惩罚，而是靠在他怀里问他为什么。

这种感觉，不像是在问责，更像是情侣之间某种撒娇式的质问。

不过，司天逸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或许是滕月灵为了套他的话。

“什么背叛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司天逸淡笑着看着怀中的小女人。

滕月灵忽然重重一把将他推开，脸上瞬间晴转多云。

“进来。”她正色厉声喊了一声，四个黑衣男人冲了进来。

“月灵小姐。”

滕月灵指着司天逸，眼中已然完全失去了往日两人在一起时的温存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我这个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叛我的，尤其是男人，你是第二个。”

司天逸没有开口。

“我没有本事把Bowen怎么样，但你的生死我完全可以掌控。”滕月灵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看到她的眼神，司天逸知道了什么叫做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