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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1 / 2)





  谈镜脸色骤变:“什么呜呜遛遛?舌头少一截儿了怎么的?要不我给你抻抻?”

  说着他就背过身,蹲在了卡格拉的面前,那只骨头手卡着卡格拉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往上提了提,好像真要去扯他的舌头。

  卡格拉惊得大喊一声:“齐!”

  “齐!救我!你要这样杀了我吗?这不是君子所为!齐!”卡格拉艰难地喊出声。

  牧水都困迷糊了,被他这一声喊,给喊得一个激灵。

  下一秒,焦严就把他给扛肩上了。

  牧水忙抬头去看,得亏这屋子仿古代修的,顶梁高,不然又要撞脑袋了。多撞几次,他的脑袋就要变成葫芦了,左边一个大包,右边一个大包。

  卡格拉见喊“齐”没用,马上改口又喊:“牧水!牧水救我!”

  牧水摇了摇沉沉的脑袋,揪住焦严的肩膀,小声说:“椒盐,走了。”

  焦严那张僵硬呆滞的面容上,有了一点点笑容,他说:“嗯嗯。”

  袁盛收回手,在椅子边站定,没有追上去。

  他得控制一下自己。

  不然反反复复的肾上腺素,在来回升降达到一个限定点之后,总会酝酿出一场更剧烈的,更让他难以抑制的反应。

  但理智上是这样想的,可袁盛却感觉到非常的不高兴。

  于是他走过去,一脚踩在了卡格拉的脸上:“闭上你的嘴。”

  卡格拉一声“牧水救命”只好又咽回了肚子里。

  牧水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起来,洗了个澡,换上了房间衣柜里挂着的浴袍。

  还好,这么折腾,他也没见感冒,就是累得狠了,现在这股累的后劲儿,全部都换成了饿。

  牧水打开门走出去,就看见谈镜抱着一个大水壶,骨头手从壶把上轻轻松松穿了过去,然后就这么支棱着骨头,一边往前走,一边让水壶呈自然下倾的弧度,哗啦啦地给花浇水。

  抛开奇怪的样子不谈,动作还是很闲情逸致的。

  但牧水还是忍不住出声说:“花要被水给浇死了……”

  “哎?”谈镜回了个头,他一瞥见牧水松松垮垮穿着浴袍,一副美少年出浴的样子,手骨一倾斜,水壶挂不住了,咣当掉下去,把花给砸死了。

  谈镜赶紧又弯腰把水壶捡起来,咂着嘴说:“得,又死了一盆……”

  牧水的鞋子前一天进了水,他现在就趿拉着房间里的白色棉拖,艰难地往前挪了挪步子。

  谈镜把水壶搁在了地上,转身说:“难怪我以前花老死呢,原来是让我给浇死的……”

  牧水左右看了看,忍不住问:“袁哥呢?”

  谈镜顺口就那么一贫:“没见起床,肯定躲被子里撸管呢。”

  牧水一脸茫然:“炉管是什么?”

  谈镜对上牧水茫然的样子,他皮肤白,看上去年纪小,眉眼都如水似的,就跟天边叫晚霞染红了的那一捧柔软的小白云。招眼又柔软。

  谈镜陡然而生一种罪恶感。

  于是连忙摇头:“嗨我瞎说的,走走,我带你吃早饭去,吃炸酱面还是豌豆黄啊?想吃茶汤、焦圈、芸豆卷也行。”

  牧水肚子里应景地咕叽了一声。

  然后他乖乖点了头,跟了上去。

  谈镜不一样。

  他和牧水目前为止见过的所有怪物都不一样。

  谈镜看上去不像是个活人,但身上却透着比齐星汉和袁盛都要浓的活人气儿。

  还有……566是什么?

  昨天牧水虽然困得要命了,但一串数字念出来,搁在一段对话里特别明显,很容易就让人产生记忆点。

  第67章 566、79

  袁盛出来的时候, 牧水刚低头吸了一大口的豆浆, 唇都给染白了。他听见脚步声,立马就抬头看了过去,然后就看见袁盛裸着上半身, 脸上还扣着那张熟悉的面具,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拎着一个大铁笼子, 放在了饭厅的中间。

  等再一转头,焦严不知道什么时候, 也站在了饭厅的门口,他手里提着卡格拉。

  卡格拉脸色青灰,看着他们的目光, 像是看着一群恶狼。

  卡格拉大概已经知道, 牧水不是什么心软的人,这里更没有一个人会跟他讲究什么君子之道,所以这会儿也就省了力气, 不再大喊大叫了。

  这一沉默下来, 看上去才勉强像是一个能创造“别墅”和那些“植物人”的他口中所谓的天才了。

  要知道之前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牧水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里,出场不超过两集的低智商龙套。

  焦严松了手, 卡格拉摔了个屁股墩儿。

  突然没有了桎梏,卡格拉爬起来,一时间站在那里,连动都不敢动。

  这么一遍折腾下来,卡格拉那点反抗的心思, 估计都给折磨没了。

  袁盛打开了铁笼子的门,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