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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磨第52节(2 / 2)


  他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夏晟闻是不支持他在家这么待着的,一整天都在想,心理很快就会出现问题。不过他相信时间可以抚平一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真正离不开谁。

  “休息归休息,没事自己做做饭。”夏晟闻知道,如果自己不给他送过来,他一天不知道会不会吃上一口饭,忽然,他又想到一件事:“星野如果过来,你别给他开门。”

  乔眠没去报道的事,夏晟闻没告诉星野,让那小子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呢,但纸包不住火,到时候两个人打起来夏晟闻真不知道帮谁。

  沈云黎知道他的意思。

  “我联系了秦怀青,也去找了她爷爷奶奶,甚至其他远方的亲戚都找了,你说她会去哪?”沈云黎出神地望着面前的酒杯。

  看他想去倒酒,夏晟闻把剩下的全倒自己杯子里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说不定过段时间气消了,自己就回来了,在这之前你可别病倒。”

  这种鬼话夏晟闻自己都不信,他无力望着天花板。跟沈云黎坐了一会儿,趁他去厨房的时候,夏晟闻偷偷溜进他卧室,顺走两瓶酒。

  最近几天,沈云黎酒架上的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夏晟闻怕他这么不吃饭喝酒,迟早会喝出事。

  跟好兄弟待了一会儿,夏晟闻就回去了,毕竟还有女人在等他。

  只是在他前脚走,星野就来了,沈云黎刚打开门就感觉到一阵风,右侧脸颊就了重重一拳,浑身没什么力气沈云黎后往踉跄了两步。

  “她去哪了!”星野眼睛都红了,趁着周末没课去找她,却被告知她从来就没去过那里,从没去过那个城市。

  那他之前的念想又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却连他都没有告诉,说好的再也不瞒着他了。

  “我不知道。”沈云黎低头看着星野,面对他的愤怒,这四个字的无力感瞬间充斥在两个人之间。

  一拳过后,星野清醒了很多,他望着沈云黎满是胡茬的下巴和消瘦的身体,眼神慢慢软了下来:“云黎哥,对不起我就是……”

  “小乔真的很喜欢你,你不知道她喜欢你有多难,你们明明可以在一起的。”星野有点语无伦次,“她真的……每次想起来我都心疼她。”

  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不见了。

  沈云黎坐在沙发上,眼睛没有焦距,除了心很疼身体每个器官都已经没有知觉了:“她有没有其他可能去的地方。”

  星野坐在沈云黎身边:“在学校她基本没有朋友,但凡有可能的我都已经找过了,学校之外……”

  星野忽然愣住了,沈云黎听到他的停顿又燃起一丝希望。

  “杨医师。”

  “是谁?”

  “她的心理医生。”

  星野拿起手机翻到杨医师的电话,立刻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对面还没说话星野就迫不接待的开口了:“杨医师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小乔最近有去过你那里吗?”

  “最后一次还是两个月前你们一起来的。”杨医师内心升起一阵不安,“小乔是不是说出来了?”

  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星野喉咙发涩:“嗯,她不见了。”

  电话挂断,沈云黎久久缓不过来神,这么久了,心理医生四个字仍然戳得他喘不上气:“她,什么时候开始去看医生的?”

  思绪忽然飘到那个笔记本翻飞的傍晚,那个满是名字的笔记本,星野说:“四年前,她初三的时候。”

  闭上眼睛无奈地揉着眉心,沈云黎不忍心再问下去,默默把杨医师的电话和地址存了下来。

  第59章

  九月份已经没那么热了, 这么多年来,沈云黎第一次搭地铁,和傍晚下课的学生挤在一个车厢, 男人干净的衬衫和略带疏离的神情, 怎么看都和拥挤的人潮格格不入。

  沈云黎目光有些呆滞,那些熟悉的校服莫名刺得他眼疼,只是再也没有她的身影, 现在他终于明白, 她逃课偷偷溜进他办公室的下午是多么珍贵。

  地铁的终点,男人随着人流走出地铁站, 这是她走了四年的一条路, 想象着她每次来这里的心情,沈云黎每一步都迈得沉重。

  来到别墅前,门是虚掩着的, 沈云黎轻敲了两下推门进去,站在玄关处不动声色地打量房间:“你好,有人在吗?”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杨医师从楼上下来,等看到眼前的男人时,她终于明白小乔那么聪明漂亮的姑娘为什么会沉溺其中。

  看过一眼就让人念念不忘的男人, 又因为绝对的清冷遥远,让人因为得不到而偏执发狂。

  小乔不就是吗?

  “你好,我是沈云黎。”沈云黎简单自我介绍,尽管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 他已经不再以她的叔叔介绍自己。

  从什么时候呢?

  可能是火烧云漫天的那个傍晚。

  “请进,随便坐不用客气。”杨医师笑着把沈云黎带到沙发上,“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沈云黎比约好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杨医师还没来得及准备。

  “不用麻烦。”沈云黎客气地说。

  他依旧环视着房子的装潢和摆设,从进门那一刻开始,沈云黎的心思就不知道飘到了哪。他只知道,过去的四年里她来过这里,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她忽然会从某个角落钻出来一样,过去的两个月都是在和他捉迷藏。

  杨医师泡了壶清茶,客厅的盘子里有果脯和饼干。

  鼻间袅袅的清香,沈云黎望着从茶杯中往外冒的热气,视线始终垂着:“她,以前也是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