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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侍妾(2 / 2)


不过,处理新鲜的虾仁,着实费功夫。因为本祭司实在想不出合适的咒术来简化程序,只能动手剪掉虾头剥去虾壳剔除肠线,清洗三遍。

待热气腾腾的虾仁阳春面的香味扑鼻而来,我颇有成就感,类似于在银河系常务会议中推动有利于夏国发展的法令颁布。然而,发觉本祭司煮了一大锅的分量时,顿生可惜。

那人还在书房里赌气呢。心底的一个小鲛人白莲花附体。

本祭司煮的虾仁阳春面,他也配吃!心底的另一个小鲛人黑莲花上位。

白莲花和黑莲花大战三百回合后,两碗虾仁阳春面下肚,圆滚滚的。我秉着杜绝浪费的优良传统,鬼使神差地端了一碗虾仁阳春面走到左偏殿的书房。

噼里啪啦的敲门声,证明本祭司可不是受了堇儿那时常低声下气的软糯性子影响。

“虾仁阳春面煮多了。”我见刘珺开门,立即将那碗虾仁阳春面塞入他的手中,小声道。

刘珺笑而不语,坐到食案上细细品尝虾仁阳春面,那寒潭眸子倒映出璀璨的星光,仿佛他口

中的虾仁阳春面乃人间难得的珍馐美味。

我本打算落荒而逃,瞟了一眼书案上的布帛画,生了好奇心,就一点点地凑近,直至顺手地拿起端详。

那布帛画,绘制的正是本祭司之前煮虾仁阳春面时用袖子抹一抹汗珠的场景。银色长发扎成马尾,曳地裙摆塞入腰间,清爽利落,别有风情。

想起刘珺借助同心石的力量,已经是五维物种,使出一些简单的咒术例如偷窥,也并无难度。霎时,怒火中烧,将那布帛画揉成团状,踩在脚下,狠狠地跺一跺。

“堇儿真可爱。”刘珺竟然没有恼怒,反而调笑道。

“君子非礼勿视。”我恼道。

“堇儿的一颦一蹙,皆在本王心中,何须偷看。”刘珺轻叹道,笑意刚刚弯起又凋谢。

“都说了,本祭司不是堇儿!”我摔门而去。

夜深,自书房的不欢而散,我躺在紫檀木软塌上,辗转反侧。偶然瞥了一眼对面的金丝楠木大床,忆起那个软弱不堪的堇儿受过的屈辱,犹如噩梦,挥之不去。

恰巧,鼻尖嗅到浓浓的梨花酒香,我想起身逃离,却不慎打翻了软塌旁的烛台,陷入漆黑之中,不禁蜷缩起身子,瑟瑟发抖。

“为什么你要放弃做我的堇儿?”刘珺将我压在软塌上,喑哑的嗓音里透着忧伤。

“刘珺,松开!”我恼道。

“松开?堇儿从不会命令本王。”刘珺冷笑道,尔后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额头、眼睛、脸颊、嘴唇到脖颈。

“刘珺,莫让本祭司厌恶你。”我怒道,扇了刘珺一巴掌。

“哦,本王倒想一睹大祭司的厌恶之色。”刘珺停顿片刻,不怒反笑。

蓦然,他粗暴地撕开我的衣裳,近乎啃咬的亲吻折磨着我的身躯,将我对噩梦的恐惧连根拔起,再血淋淋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无论睁开眼睛,还是闭合上。

“刘彻,不要!”我歇斯底里地哭喊道,浑身打起寒颤。

这一声濒临绝望的哀求,扫退了刘珺的醉意。他点起烛台,取了薄毯,裹住我赤裸裸的身子,眸光里藏着深深的痛楚。

“堇儿脏…”我甩开他递过来的帕子,泣道。

“堇儿,我想葬在东海。”刘珺临走前,哽咽道。

第二天,东海岸边,刘珺如约而至。

擅长伪装情绪的我,摩挲着同心石,迟迟不动手。

不巧,正当我下定决心将同心石送入刘珺的心脏时,司马迁及时赶到,拦在刘珺的面前。

“让开,阿离。”我恼道。

“堇儿,试一试将玄武、青龙、白虎合成朱雀的禁术吧。”司马迁不紧不慢地道,依旧温润如玉。

大祭司爱慕了阿离一万年。可是,久别重逢,我的心底毫无波澜。大概,拔掉了情根,算是奏效的。

“堇儿,阿离不怕惩罚。况且,献出白泽琴,幸运的话,只是双目失明。到时候,堇儿若乐意做阿离的眼睛,阿离此生无憾。”司马迁道,清澈的双眸涌动出些许期待。

忽然,刘珺夺过同心石,迅速地戳入寒潭眸子,鲜血汨汨流出,教人心疼。

“对不起,我后悔了,无法成全堇儿和紫离公子。”刘珺扔掉同心石,然后使用了瞬息咒术消失不见。

我跪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同心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傻瓜,本祭司承不承认是堇儿有何关系,事实如此。

“堇儿,做阿离的侍妾如何?”司马迁将我揽在怀里,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离,活着很累。”我轻声道,泪眼朦胧。

“堇儿莫说累,阿离一直在身边。”司马迁柔声道。

“阿离,你不要对堇儿好,堇儿没有心的。”我轻轻地推开司马迁。

所谓的侍妾,不过是减少我的负罪感的借口。阿离至始至终都赞同献出白泽琴的禁术。

“堇儿,阿离也有私心的。”司马迁叹道。

茫茫东海,卷起浪潮,却带不走哀愁。